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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了,女孩站在门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门,有些忧伤的样子……突然女孩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还没等女还说话,那个影子就独自说开了。
影子说“我抓起阳台上的雪,一把一把的把它们捧起来,放在胸口等雪融化。我想除非我的心没有热度了,除非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才会停下……这是地七把,你就来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等到心变凉。”女孩看见冰冷的雪天里男孩的胸襟上一片水渍,她终于抬脚跨过了那坎阻难了或是成全了他们青春的门,跑向了男孩……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一
女孩一直有个很好的哥们,男孩。他们一直是前后桌,可是却因为男孩的妈妈要男孩在高二就复读而分开了。所以女孩读高三时男孩就才在读高二,可他们的感情却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只是女孩有时会威胁男孩叫自己姐,这时男孩就誓死不从!
这个学校的教学楼是个直角形的,在楼的直角拐角处都是用铁门隔开的。女孩在直角楼拐角的这边四楼,因为铁门只能在这边楼直上直下楼。学校戏称高三这边“状元楼”。而男孩就在拐角楼那边的三楼。
女孩每天都会在下第三节课时下一楼来三楼的铁门边和男孩“会晤”。本来以前都是男孩来四楼找她的,每天男孩都要下三层楼在上三层楼。这样男孩老是迟到,他们就找了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有点象探监的形式。其实也没什么事,无非是女孩永远也发不完的鸡毛蒜皮的牢骚。每次女孩说完后,男孩都会象慰劳她一样拿出许多的慰问品。这时女孩就会觉得男孩会魔术一样,帽子里有橙子,袖子里有雪糕,口袋里有瓜子和饼干……总之女孩总是在最后一刻很满足的揣着慰问品踩着铃声冲进教室。
这天,半夜下着小雨。男孩突然接到女孩的电话。女孩说她在学校外面上网,突然停电了,学校宿舍进不去她没地方去了。我有点怕,你出来吧!
不一会儿男孩就出来了,带着一阵风。女孩站在路边树下,身上湿湿的很狼狈的样子,眼巴巴的望着男孩。男孩排排胸脯说,吓死了,差点被妈妈逮到!男孩说我们必须找个地方呆啊,现在还没一点钟哪又在下雨。说着就抓起女孩手冲进雨里……女孩边跑边想他居然没烦啊。
男孩把女孩带到了学校,学校门锁了。女孩踩着男孩的肩膀爬了过去的。去了女孩的教室,在教室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女孩趴在桌子上眯着眼说,要是以后我走了你可不能对别的女孩这么好啊,要知道只有你姐最疼你的啊。男孩就在黑暗里探究的看着女孩无比怀疑的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突然都不说话了。女孩突然扳过男孩头在男孩脸上很响的啵了一吓……
天亮了,男孩就回了教室。两人的脸都象苹果。
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在铁门会晤,只是有些东西在他们的心里悄悄的生长着,有些担心有点快乐。
二
女孩正在上课时被一个中年的女人叫了出去。女人是男孩的妈妈,她没说一通的教育的或是威胁的话,她居然求女孩让女孩离开男孩。女人说男孩很固执的,求她不要影响男孩。女人末了说了一句,你不要告诉男孩今天的是事。女孩很难过,她宁愿男孩妈妈大骂她一顿。女孩什么也没说,只是最后很平静的说,阿姨,我知道了。转身就进了教室。其实女孩一点也不平静,心乱乱的。
一天,两天,三天。第四天下第二节课,男孩失魂落魄的站在女孩面前。他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怎么没去三楼啊?女孩底着头很平静的说,要复习了,没什么时间了。顿了顿有说,你以后也不要老来找我了。说完就急冲冲的跑进了教室。男孩在后面喊了声“糖……”没怎么喊出来,从窗子里看了女孩好半天。女孩狠心的始终没抬一下头。
从那一后女孩在也没去过三楼的铁门了。男孩果然很固执,每天都会上来女孩教室的窗子边上站一会儿,也不叫女孩。直到有一天女孩和一个很帅气的男生一起走出教室从男孩身边走过,看都没看男孩一眼。男孩在也没上来了,只是听姐妹说男孩天天站在那门边看着天空。
女孩拼命的复习,希望把一个影子敢走。可她还是忍不住会跑到楼梯边上偷看男孩,边看边哭。
那天女孩从门边走过,男孩正好也在那边走向女孩。男孩一抬头看见女孩了,女孩也呆住看着男孩。女孩终于明白书上说的一眼千年了。可过一会儿一个时尚的女孩来挽着男孩的胳膊很亲呢的拉着男孩,男孩回头跟时尚女孩走了还低头亲了一下时尚女孩。女孩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开。
时尚女孩说,表哥,姨妈叫我喊你回家呢。你刚才怎么亲我啊!男孩歉意的朝表妹笑笑,后又满脸忧伤没说话。
女孩想彻底忘了男孩,可还是经常忍不住想骂他。他怎么能那么不听话,怎么能……
日子就这样有些悲伤有点麻木的过了,终于要高考了。
女孩以为考完了就会大醉一场或是狂欢一夜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是拔掉电话线钻进被子。后来听人说考完时男孩逃课去找她了,见人就问看见女孩没。
夏天是闷热的,带着想念的。
女孩考的差不多,到了一个北方有海的城市。走的前一天,女孩接到男孩的电话。男孩说,我们见一面吧,老地方。
女孩还是去了,一去她就哭了。男孩还是习惯的站在那边,而女孩还是习惯的到了这边,中间还是那道门。都以为对方会过来。男孩一下就急了,说你别哭了。你看我笨的,你等我二分钟啊。女孩知道男孩下三层在上三层就上来了……
男孩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呆住了。女孩不见了!男孩跑上阳台看见女孩在楼下向他挥手呢。男孩突然觉得他和女孩很远很远,虽然只三层楼。他没追下去,他看着女孩一点点的在眼里变小。只是他很不明白女孩从那下的楼。
男孩无力的往门上一靠,“哐”门居然开了!门居然是开着的!男孩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瘫坐了下来,从怀里摸出那封情书,一点一点的撕碎从楼上纷纷扬扬的洒了下去。
门也许一直是开着的,而他们却习惯了门的距离。都没想推一下试试,或是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试。他们看似很近,其实很远。要上三层楼在下三层楼……也许在这个年龄这未尝不是个幸福的距离,只是有些忧伤。但这门到了该开时会自然开的,就象这高考完了……
女孩上了火车在心里默念,再见了,亲爱的家乡!再见了,亲爱的男孩!
人生这么的奇妙,也许我们下一刻就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