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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我们公司接了一个在寿光的霓虹灯活这就主要有华仔带队经理插不上手也不主动往里插他们俩,也好像有默契似的一正一副一个说一个听一个属阳一个属阴但属阳的与属阴的很不合拍总是你说你的我干我的虽然,每次大小活属阴的华仔都会在一堆报销白条子里塞几张数额不大的工作餐费让属阳的经理签字而且,每次经理也会满脸不快又无法拒绝地签名但是,不签也得签的理由很充分华仔就是不知声地把白条往你面前一扔然后坐你对面与你靠,什么也不说他也知道你不会问,问也白搭你又不知道买卖实情也不懂工程行情更不通各方面内情的种种利害关系因此,每次都好像是捏着鼻子被迫签字的投降书的尴尬就很畅快,签完字把笔一扔把头一扭,整个一赶快从我面前消失的大度模样。而在外地的工程华仔的主动权就更多而且胆子好像也更大只要把助手搞定就有很多节外生枝的机会将在外是一句中国人都会利用的名言,经理本来就不会发号施令在业务上因此,一切由着华仔来很不是滋味虽然有一百个不乐意。
这次寿光霓虹灯工程我记得是我在门头上谈的业务细节并约定好的工程价款有很不错的利润,上报经理以后他就不得不安排华仔带队并开始出差干活我主要守在门头看上去很安定很安全但人身自由度就不高。其实没几天就有华仔的消息从寿光传来说工程不但很顺利而且在华仔的通力极力劝说和善意恶意引诱之下,寿光甲方面有主动意思透露出来要求我方转让全套霓虹灯加工制作技术说一是方便以后维修二是,此技术在此地还是空白学会此技术将会有很好的前景发展而且,全套装让费包括排气台安装制作以及技术教学费已经谈妥,据说很有赚头其实我们都很清楚就是把前文的霓虹灯小林请了去转手承包也算是给小林揽个活干但最主要的是,经理他不知道也不去问到底全部转让费是多少而且小林的要价是多少他也不知道也不去问一切都及着华仔去谈。
其实像这样的节外生枝也说不明白谁是谁非但说不行不行因为多少还有钱赚但,要说好就可能大头让个人利用了公司把钱眛进了自己腰包但,将在外你根本就没法控制这又不是我与五哥在街边摆个小摊卖菜说撤就撤因此,大家都硬着头皮心知肚明的在后背发凉中暗算暗想暗神伤而且,增加项目不但工期也要相应加长和那些讲不清算不明的白条子也会相应增多因此,经过反复拿捏左思右想翻来覆去考量经理有了一个大胆而又审慎的英明决定在工程即将结账的前一天,我们分公司经理电话里明确无误地通知华仔,一二再三地讲清楚,坚定又确定地说:你跟甲方结完账以后,千万不要马上跟霓虹灯结账,一定要把全部工程款拿回来,我亲自跟霓虹灯结账。没成想华仔一口答应满口应允说一不二:你放心,我把现金拿回去你跟霓虹灯结账。但没成想华仔的话音还在经理的耳根飘着嗡嗡作响,经理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华仔电话里答应的跟铁一样硬的誓词而现金一到手,马上就跟霓虹灯用现金把账了结的清清楚楚两不相欠毫不相干你就是气死又能怎么样。经理一边鼓烟一边看着华仔带回来的那点现金还有很多白条想着还有两个人这半月的工资,只好苦笑着嘟囔:怪不得那么多法律条例和章程管不住当官的啊,再多的规定和承诺也不如一点现金来得实惠。
其实经理也不想想还自作聪明,你华仔也不给经理一次面子你就把现金全部带回来让经理跟霓虹灯亲自算一次账还能咋地,你不会事先跟霓虹灯说好让她把多要出来的钱再转给你也行啊但,最实惠的还是华仔的做法,再一倒腾还不定出点什么差错还是先把钱攥在手里比较强,虽然有点下三路不上口但,偷着乐就是这个时代的一大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