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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叫“伊柏拉”的疾病,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这种疾病,曾一度在非洲大陆流行,后来被控制住了。科学家都以为“伊柏拉”疾病已经在地球绝灭。
不料九十年代初,“伊柏拉”又在美国的三个大城市相继蔓延,弄得全国人心惶惶。幸亏美国“配爱斯”基金会的下属医疗机构和制药厂,及时向全国各大医院提供了特效药物,才使得人们的恐惧心理得到缓和。在亚特兰大有一个官方研究机构叫“疾病控制中心”,专门对流行病进行研究,并且提供预防和治疗方案,正当“伊柏拉”第10病例发生的时候,“控制中心”的女研究员玛丽莎医生向主管提出,她要对“伊柏拉”病例作跟踪调查。主管一开始不同意,因为“控制中心”不久就要组织调查小姐,她可以参加小组工作,玛丽莎认为“伊柏拉”在快速地蔓延,现在还只有十个患者,几天后也许会是几千、几万患者,人数一多将会增加混乱,到那时调查工作就无法进行。
她的话是有道理的,主管对她单枪匹马地于这件事总有点不放心,但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他叮嘱她要多加小心。主管对她说:“在美国,任何正义的行动背后都可能有生命危险,黑社会是正义的死敌。哪怕是对疾病作跟踪调查也不例外。你单独行动,远离‘中心’,我们无法为你提供保护。祝你好运!”玛丽莎医生会意地点点头,表示对一切意外都有充分思想准备。玛丽莎医生的第一站是纽约。她在芝加哥做些准备工作,以最快的速度办完事,回到旅馆,径直向房间走去。她要尽快收拾一下,也许能赶上去纽约的班机,这样她就可以不在芝加哥过夜了。
玛丽莎医生走进房间,把钱包和公事皮包放在书桌上。她觉得脑后有样东西在晃动,她本能地把头一低,尽管如此,头上还是遭到了重重的一击。她就势滚向两张双人床之间,只见有一“个人向她走来。她钻到床下,双手抱住床腿。那人使劲地把她往外拉,床也跟着她移动了。她在床下双脚乱踢。那人有样东西从手中落下,像是手枪。当那人弯腰去拾时,玛丽莎想趁机逃离房间,但被那人一把抓住,将她拖向梳妆台,“哗”的一声,镜子倒下,砸落了那人手中的“手枪”。玛丽莎迅速捡起手枪样的东西,向浴室跑去,她转身关上浴室的门,用背死命地抵着。
虽然浴室内有电话机,但离得太远。那人的力气真大,浴室门被他挤开了,一只胳膊伸进了浴室。这时,玛丽莎才想起自己手中的武器,一看,原来是一支气压手枪,压出的“子弹”是液体,是小儿科诊所为儿童接种疫苗时用的。现在且不管它,她将这手枪对准那人的手臂,扣动了扳机。这武器还真有威力,只听那人一声尖叫,胳膊收回去,门又关上了。玛丽莎听到那人离开房间的脚步声,又过了好一会,她才打开浴室门,迎面扑来一股强烈的石碳酸消毒药水味,像是有人刚为这房间消过毒!凭医生的职业经验,玛丽莎已经猜到在手枪里装的不是什么疫苗,而是可怕的“伊柏拉”病毒。房间里的石碳酸味,是那个持枪的凶手施放的,这是为了能使持枪人免受“伊柏拉”病毒的感染。很显然,凶手是为了让玛丽莎感染上“伊柏拉”病毒。这个行动,是对她调查工作的惩罚,也是一种警告。
玛丽莎用几层塑料袋将“气压枪”包扎起来,又用浴室里的消毒液对塑料袋表层消了毒,将它放进皮包。她到旅馆的客厅里,给传染病防治中心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帕尔玛旅馆2410房间可能有“伊柏拉”病毒。然后又给“控制中心”打了电话,她的丈夫台德也是“疾病控制中心”的研究人员。她向台德要一瓶治疗“伊柏拉”疾病的血清,将血清寄纽约浦里亚旅馆,让一个叫布莱德福特的人收。她丈夫问她要血清做什么用,布莱德福特是什么人?她说了声:“这些你都不要管。”说完将电话挂断了。其实,纽约是她下一站调查的目的地,她用布莱德福特的化名,在浦里亚旅馆订了房间。玛丽莎这次来芝加哥,她丈夫台德知道。台德不会派人杀害她吧?除了台德就是“疾病控制中心”的主管社波契克知道她来芝加哥。杜波契克这个人虽然有点讨厌,但还不致于干这样的罪恶勾当,他没有理由加害玛丽莎。那么,会不会是这两个人中的某一个无意中走漏了风声。本来她的调查行动也谈不上保密,但经过这次意外遭遇,今后倒要多加防范。不过,她的调查行动到底触犯了谁的利益呢?有什么必要对她下如此毒手?这,正是她苦苦思索,并急需获得答案的。
她买好了去纽约的机票,又到邮局把凶手用来杀害她的气压手枪寄给里夫。里夫是玛丽莎在“疾病控制中心”的同事,对这个人,她是绝对信任的。她还写了封信给里夫,告诉他她在纽约的住址,以及来纽约的使命,万一她有什么意外,也可以多一个人知道,她还特别关照里夫,接到包裹后不要打开,妥善保管到她回“控制中心”为止。临上飞机前,玛丽莎又检查了自己的淋巴结,一切都很正常,说明她那次使用气压手枪时没有受到“伊柏拉”的感染。是的,她没有受到“伊柏拉”的感染,但死亡的灾难并未远离她。纽约的职业杀手乔治?维尔哈已经接到任务:一名三十岁的女性叫玛丽莎,相貌精明,身材矮小,棕色头发,乘芝加哥到纽约的班机,约下午五时左右抵达纽约。在旅客的人群中,乔治认出了玛丽莎。她提着行李箱,排在等候出租汽车的行列里。乔治走近一辆汽车,对同伙说:“看见了吧?”同伙看了玛丽莎一眼,对乔治说:“是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玛丽莎坐进了出租车,乔治他们的汽车紧跟着,大约四十分后,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在艾赛克斯旅馆的门前停下。
玛丽莎自在芝加哥的旅馆出来以后,她在哪儿都觉得不安全。房间过道上有一点轻微的声音,都能把她惊醒。第二天一早,看到《纽约时报》,头条就是关于“伊柏拉”在纽约流行的消息。看过报纸,她又打电话到浦里亚旅馆,问有没有布莱德福特的邮包。这是她留给丈夫台德的假地址和化名,这时候她对自己的丈夫也失去了信任。她到浦里亚旅馆领回邮包。她又觉得有点多余,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迹象说明自己感染了“伊柏拉”,根本不需要血清。再说既然对台德的为人已经不敢信任,又怎么能相信他寄来的血清呢?玛丽莎走出旅馆的旋门,找来一辆出租车,刚钻进车内,背后就有一支手枪的枪口抵着她。玛丽莎一直提防有人暗算她,刚才她上出租车时就用脚抵在车门口,所以车门并没有关严,情急之下,她用脚踢开车门,就势往车下一滚,只听“嘶”一声,抵住她后脑的高压气枪子弹射中出租车的挡风玻璃。
玛丽莎矮小的身材救了她。她穿过几辆停着的汽车,很快就到了人行道边。在她后面紧追不舍的是杀手乔治和一个黄头发青年。当玛丽莎横穿马路时,引起了人们的惊叫和过往车辆的混乱,这倒把追杀她的两个人给挡住了。玛丽莎穿过马路奔到了广场,那两个杀手紧迫不舍。玛丽莎无处藏身,危急中她向一群正在跳霹雳舞的黑人走去。黑人青年的高大身材正好成了玛丽莎的掩护体。追杀她的两个人也来到了黑人青年中间,他们要寻找玛丽莎,总是冲乱黑人青年的跳舞,引起了黑人青年的不满,那大个儿飞起一脚,将两个杀手踢倒在地,然后拳脚交加,将这两个家伙痛打了一顿。玛丽莎趁机逃离人群,穿过纽约第五大街,跳上一辆出租车,直往罗森洛诊所。美国首例“伊柏拉”,就是在这个诊所发现的。今天这个诊所特别热闹,门口停满了电视采访车,还有很多警察在维持秩序。
玛丽莎出示了“疾病控制中心”的身份证,进了诊所的大门。“伊柏拉”在纽约蔓延得很快,这家诊所已经收容了许多病人。玛丽莎换上了白色防护服,往四楼病理部走去,迎面走来了她的主管——“疾病控制中心”负责人杜波契克。玛丽莎看到他,不由大吃一惊:“他怎么会到这儿来的?”此时,罗森洛诊所里有许多人陪着杜波契克,www.feiyu2.com,他没有看见玛丽莎。杜波契克满以为在这里会遇见玛丽莎,不料竟被她躲过去了。玛丽莎来到诊所的病理部,她向病理部的人自我介绍说:“我是‘疾病控制中心’的医生,我是第一个对‘伊柏拉’的蔓延进行调查的人。我到纽约才知道‘伊柏拉’首例患者麦尔塔大夫已经死亡,现在我想看看他的遗体。”病理部的人领她来到遗体室,麦尔塔大夫的鼻子在生前有严重损伤,好像是搏斗过。
现在玛丽莎完全可以断定,麦尔塔是被人暗中注射“伊柏拉”病毒后才感染上的,因为在他的大腿上有气压枪口的注射痕迹。但是,病历上说他生前曾遭暴徒抢劫,只是鼻子受了伤,财产未受到损失。其实那不是一次抢劫,而是在搏斗之际替他注射了“伊柏拉”病毒。现在有人故意散布“伊柏拉”病毒,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玛丽莎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她决定给“疾病控制中心”的同事里夫挂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她在电话中对里夫说:“这里发生非常可怕的事,可怕极了……”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了,而且敲得很急。玛丽莎叫里夫别把电话挂断,自己把听筒放在桌上才去开门。原来有人送给她一个花篮,是花店的工作人员送来的。送花篮人走后,她把花篮拿进房间,花中央夹着一个纸片,上面写道:“玛丽莎医生:停止你的行动,并把气压注射器归还我们。我们保证不伤害你。”玛丽莎充满了恐惧,她闭紧双眼,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抓起电话,对里夫说:“我很快就要回去,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回去再对你说。
我邮寄给你的包裹,一定要替我保管好。”里夫在电话中间玛丽莎在纽约的地址,玛丽莎没告诉他,就把电话挂断了。玛丽莎知道,里夫是个见义勇为的血性男儿,他要是知道玛丽莎在纽约的地址,一定会赶来相助的。她知道自己从事的工作时刻都有生命危险,她不想把好朋友也拖进来。利用送花篮对玛丽莎进行恐吓的是杀手乔治和他的助手。他们原以为玛丽莎接到花篮后会换个旅馆,所以他们作好了绑架玛丽莎的准备,守候在旅馆门口。他们没想到玛丽莎没换旅馆,只是告诉旅馆的经理,服务台可能将她的房间号码弄错了,因为不断有不相识的人打电话骚扰她,她要求换一间。